Chico's Chlorophyll（暫存）

知道事情的當晚，有很多話語想記錄下來
現在有空弄了，反而不知該怎麼起筆...
不過，這篇是非寫不可的

2006.12.05    在家裡待了七年的陽光（虎皮鸚鵡）走了


那天晚自習回家、踏進家門前，媽媽就先開門....說陽光死了。
我也沒有「難以相信」或「無法接受」之類的感覺
只是，這樣的事，果然很令人悲傷哪

前一天早上，我出門前，她沒有像平常那樣從棲木跳到籠子欄杆上送我走
不過，12/5當天早上就又恢復了，我也沒有多想
據媽媽的說法，她七點多回房睡回籠覺時，陽光也沒什麼異樣
動作也好、叫聲也好，至少在我們眼中是那樣

前一天晚上，我餵她麵包皮時
她也很漂亮地把食物從欄杆縫咬進飼料盒裡，吃得挺開心的感覺


不過，當我媽九點多起床準備上班時
就發現陽光趴在地上了......
聽媽媽說在她睡著的那一兩小時內，也沒聽到痛苦的掙扎聲或叫聲
.........給了我們這樣相信的機會
「陽光是很安詳地走的，還算健康的走到了虎皮的平均壽命，自然地離開的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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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，黃化虎皮鸚鵡（又稱阿蘇兒、小鸚哥等），♀
大約是我小五那年
和幾個同學一起玩那種5元的雜貨店/小文具店抽獎，集點換到的獎品
籠子是大家合資的，不過印象中我沒出到什麼錢

初來時就已經是成鳥，不知為何被老闆娘「保存」在還有點水的寶特瓶內
來到家裡時全身溼溼的，但後來也沒有感冒或產生後遺症
小五、小六時，把她和另一隻贈品鳥——藍天，丟在陽台太久
藍天被晒死了（...對不起），陽光則沒事

真的是生命力很強的孩子

國中時，前前後後在鳥街買了同為阿蘇兒的海浪、幸運草、雲
印象中都是在鳥街時就染病了的樣子，壽命都沒有很長
之後，一直到前幾天為止，有幾年的時間
陽光是家中唯一的寵物

說實在的，我完全不是個好飼主
由於不是手養鳥，小五時也沒有想讓她出籠的慾望
等開始羨慕會跳到主人肩上的寵物鳥時，又已過了太久，大概很難訓練的吧
加上又小又亂的家裡死角太多，放出來反而危險
結果，陽光幾乎一生都在籠子裡過

一開始，我還會偷偷透過欄杆縫摸她，在第一次被她作勢攻擊後，就不太敢了

另外，大約國中後，清掃籠子就變成我家母親大人的工作了...
（嗯...我清一次要快一個鐘頭、我媽只要三分鐘.....）

除此之外，會讓人有點難相信我喜歡陽光的、還有一點
.......我手邊完全沒有陽光的照片
在籠子裡，用我那只有30萬像素的手機實在照不清楚
得到數位相機後，發現陽光會怕這體積有點大的玩意兒
雖然如此，我要硬照也是行的
大概是有「算了，再找機會好好拍」這種想法，最後也沒很積極地替她留下記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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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我表現得不怎麼樣，但陽光似乎並沒有因此討厭我
由於鳥籠放在玄關（這樣稱呼應該比較好懂）
這幾年，我已經習慣拿鞋子時，啪噠兩聲丟放在地上
然後陽光就會從棲木跳到靠我那一面的欄杆上，扒著，啾啾啾地說掰掰

回家的時候也是，開門的時候，不然就是走到籠子前時
本來靜悄悄的陽光就會開始叫
我也習慣一邊脫鞋脫襪，一邊回著「啾～陽光我回來了」
聽到我的聲音，陽光會啾得更大聲

聽說像阿蘇兒這種小型鸚鵡也可以學會說話
陽光似乎沒學會...不過她的叫聲很多樣、對音樂很敏感，碰到喜歡的歌會跟著唱
我戴著耳機、她似乎也能聽到，常常跟著我一起唱ACG歌曲....
（嗯...「唱歌」是我自己的定義，聽到音樂（尤其是快節奏）時會出現的反應
    不同於平時的叫聲....雖然沒有所謂的音階或旋律，但感覺上就是在跟著音樂唱...）

偶爾，她在後頭（電腦房後面是所謂的玄關）吵時
放歌給她聽她就會安靜下來、或轉成愉快的唱歌叫聲
去世前一天晚上也是那樣，不過那時我在忙英文作業，雖然電腦接著耳機
但我並沒有戴上，純粹是放給陽光聽

也許是我自做多情，不過我喜歡的歌、陽光也愛的機率似乎還不小

其他...像一般阿蘇兒一樣，她喜歡吃小白菜跟土司邊
吃小白菜的時候最可愛，會整隻埋進去XD

雖然沒有特別訓練過什麼，但我們之間還是有一點點「飼主與寵物」的互動法
像是在籠子前拍手叫陽光、她會回應、然後跳到欄杆上扒著
另外，即使沒有面對面
只要我認真帶著「我在叫妳！」的念頭喊陽光，她也會回
而且這兩招似乎都是我用比較有效
（明明在清籠子的、比較常補飼料的都是我媽說....）

對了，我最常跟她講的話是「陽光，妳長得好好笑喔」（毆）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
大概就是在她努力啃麵包或白菜時吧，後來這句話出口的時機就越來越廣了
想隨口跟她講句話、但其實沒什麼需要講的時候，這句就會出現

送行與歡迎我回家、對我拍手的回應、一起唱歌
我們的互動就是這些小地方，但著實成了日常生活中、熟悉的一部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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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餵她的是，芒果餐包的皮（純麵包的表層）
最後放給她聽的是，Let's&Go的「今夜はイブ（1x8ver.）」

她離開後的這幾天，有一兩次弄到挺晚還沒上床睡
睡前整理書包時
那種想著「噓，陽光別叫，不然媽媽會發現我又摸到這麼晚...」的感覺還稍稍存著
再過一陣子就會完全淡去了吧
到時候，雖然還會懷念，但不會不捨的


當天我回到家時，媽媽已經把籠子一併處理掉了
本來感到很可惜....畢竟已經什麼照片都沒留了，現在連空籠子也沒機會拍
後來想想，這樣也好

「束縛妳的地方，已經不存在了」

當然，如果還想回來看看我們，這裡永遠是妳後備的歸屬地

以前一度想幫她剪羽，聽說這樣比較容易訓練
現在很慶幸自己沒這麼做，雖然在籠子裡關了一輩子
但只要到外頭去，她還是能飛得很好吧
有次清籠子時不小心讓她飛出，她還展翅飛得挺高呢，一定還沒忘記吧，飛行的能力

去年禽流感爆發後，就不曾再把籠子放到外面、讓她看看藍天了
現在，禽流感也好，空氣污染也好，都不用再擔心了

「未曾翱翔過的藍天，現在，獻給妳（還給妳）」

去找妳曾經很喜歡的、英年早逝的雲吧
如果藍天、海浪、幸運草他們還記得妳的話，也順便問候一下
每次過節拜拜，我對爺爺爸爸的話中，除了請他們保佑媽媽、姊姊外，也不會忘了妳
這次看來沒辦法了，生命嘛，沒有結束就沒有所謂活著了

隔天晚上，我有偷偷向爺爺爸爸禱告
請他們保佑陽光，在這之後也能開開心心的

七年來，謝謝妳的陪伴，去享受一下天空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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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暑假，如果我大致確定能留在台北的話（希望如此>x 我想試著養手養鳥
（其實一直有這個念頭
    不過升國三在忙、升高一有暑輔、
    升高二難得有空卻懶得動、升高三的這個夏天當然是沒空....）

品種的話，雖然考慮過改養看起來比較不會咬人的白文鳥...
不過...唔嗯...大概還是會養阿蘇兒吧
線上資源也很多，若確定有時間應付，我會作好功課再開始的

總之，現在，看到這篇文的人
願意的話，請為陽光祈求冥福...謝謝：)